去年12月美国有没有SARS-CoV-2感染？美国疾控中心的研究引发了争议
pixabay.com
最近，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(CDC)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一项新研究发现，SARS-CoV-2在美国出现的时间比之前想象的要早几周，而且是在中国武汉发现第一批新冠肺炎病例之前。
但也有专家认为美国疾控中心研究不严谨，统计差异不明显。另外，目前的检测结果受试剂盒灵敏度的影响，血清学阳性结果可能是普通感冒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交叉反应。
撰文 | 汤佩兰 计永胜
责编 | 陈晓雪
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(CDC)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一项新研究发现，SARS-CoV-2在美国出现的时间比之前想象的要早几周，而且是在中国武汉发现第一批新冠肺炎病例之前。
然而，一些学者表示，美国疾控中心的研究并不严谨，统计差异也不明显。此外，目前的检测结果受试剂盒灵敏度的影响，血清学阳性结果可能是普通感冒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交叉反应。
SARS-CoV-2及其引起的新冠肺炎肺炎最早是在武汉发现的。2019年12月底，武汉几家医院接收了很多不明原因肺炎患者。2020年1月，经鉴定，这些原因不明的肺炎是由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引起的，后来命名为SARS-CoV-2。1月20日，美国确诊首例新冠肺炎肺炎，患者为一名刚从中国探亲归来的中国人。
《临床感染疾病》(临床传染病)杂志周一收到的一项新研究显示，在此之前几周，美国可能有人感染了SARS-CoV-2 (SARS-CoV-2)。
从2019年12月13日至2020年1月17日，美国红十字会从美国9个州(加利福尼亚州、俄勒冈州、华盛顿州、密歇根州、威斯康星州、康涅狄格州、爱荷华州、马萨诸塞州和罗德岛州)收集了7389份存档血样，并对其进行了新冠肺炎抗体检测。结果表明，7389份样本中有106份(1.4%)抗体阳性。随后，研究人员对90份样本进行了病毒微中和实验和特异性抗体检测。结果表明，84份血清具有中和SARS-CoV-2的活性。在抗体分型(IgG和/或IgM)中，39份样品同时为IgG和IgM阳性，8份样品仅为IgM阳性，29份样品仅为IgG阳性。在抑制SARS-CoV-2的效率方面，病毒中和实验表明一份血清的抑制率达到71%。
文章指出，美国西部(加利福尼亚、俄勒冈、华盛顿州)散发的SARS-CoV-2感染可能比我们之前知道的要早，或者在这一地区的一些人体内存在可以与SARS-CoV-2结合的(交叉)抗体。其他六个中部和东部州的抗体阳性时间比以前知道的要早。
“SARS-CoV-2的感染可能出现在2019年12月的美国，比我们之前意识到的要早。”作者说。
在本研究的讨论部分，作者还指出了这一发现的一些局限性。首先，没有血清可以认为是“真阳性”。这里的真阳性是指血清的提供者有分子生物学证据证实感染的SARS-CoV-2或血清是在急性感染恢复期从人体获得的；其次，由于样本数量不能代表该州所有献血者，无法推断国家或州一级的感染程度；第三，无法确定这些感染是由社区感染还是旅行引起的。献血者境外旅行调查显示，献血前28天内有境外旅行史的不到3%，其中只有5%去了亚洲；第四，有假阳性的可能。“即使是高度特异性的，也可能出现假阳性，尤其是在低流行率地区。”然而，研究人员还考虑了多种指标的检测，包括IgM和IgG、S1特异性抗体等。“不可能所有阳性样本都代表假阳性。”。
美国病毒遗传学家特雷弗贝德福德(Trevor Bedford)在其个人推特上提出了反对意见。他不同意疾控中心的研究作为2019年12月美国SARS-CoV-2感染的证据。
贝德福德说，研究作者使用了特异性为99.3%的酶联免疫试剂盒，从2016年至2019年从健康成人收集的519份真阴性样本中有3份假阳性样本(0.6%)。在2019年12月13日至12月16日收集的1912份样本中，39份呈阳性(2%)。对比这两个数据，发现p=0.02，说明统计差异不明显。
此外，他认为lgG和lgM的39份双阳性样本很可能是由普通感冒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交叉反应，目前的结果容易受到检测手段的影响，因此目前的结果只能通过将试剂盒的特异性降低到98%来解释。
然而，对于可能的交叉反应，美国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员做了进一步的测试。因为S1特异性抗体可以区分SARS-CoV-2感染和普通感冒冠状病毒感染。因此，本研究中消除交叉反应的方法是检测S1特异性抗体，发现90份样本中有一份肯定是S1特异性抗体，表明其来源于SARS-CoV-2感染，该样本的采样时间为2019年12月13日至16日。此外，抗体滴度很高，但它不与S1反应。作者认为，这种血清可能来自一名已经感染或正在感染SARS-CoV-2的血液志愿者。
贝德福德提出的第三个反对意见是，如果2019年12月有2%的随机献血者感染了SARS-CoV-2，就意味着当时有数百万人被感染，会出现大量死亡。
此前在意大利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，2019年9月，SARS-CoV-2受体结合区特异性抗体呈阳性，表明SARS-CoV-2在卫生官员和公众意识到之前已经在意大利悄然传播。但本次研究并未分离出SARS-CoV-2，目前还不能排除其他病原体感染人体的可能性。
如果美国的这一新发现能够经受住考验，它将提供证据，证明SARS-CoV-2在武汉爆发前已经在全世界传播。根据中友谊医院副院长曹斌、武汉金银潭医院胸外科主任医师黄在《柳叶刀》发表的论文，首例患者最早发病时间为2019年12月1日。